长相旧忆

此号存太中、五夏。
不常上线

【太中】旧日回响

花吐症。小情侣拖拖拉拉扯明心意的故事。

6k多的放飞自我之作.

  

“此方花开,皆是旧日印章。”

  

——


01.

幻境碎裂在玫瑰凋零的那一刻,中原中也抬起头,暗红的光芒落在这片土地上。地面不堪重力的碾压,开始坍塌、溃陷。


漆黑的子弹破开朦胧的雨幕,朝着他而来。却在将至的那一刻,稳稳当当的停在他面前,然后轻飘飘的下坠,落在湿润的泥土里。重力使抬起头来,看向藏身在阴影里的敌人,他越过一片狼藉的废墟,暗红的光芒在阴沉沉的天空中炸开。


中原中也走出战场中央的时候,缠绵的细雨尚未停止。他朝着部下挥了挥手,一群人开始处理和回收那些有用的信息。喉间却突然涌上一阵痒意,他低咳一声,火红的玫瑰花瓣轻飘飘的落下来,陷在泥泞里,在一片冷色调中极为刺眼。他盯着那片花瓣愣了片刻,想起幻境里枯萎的花来。


花吐症这东西,他很早就知道了。


那时候也是暗沉的阴雨天,十七岁的少年人靠在早已枯死的樱花树下,露出的鸢色眼睛充满阴霾。他看向刚解决完最后一个敌人、身上还硝烟与血腥味的搭档,那些阴霾又消散开,突如其来的问:“中也,你知道花吐症吗?”


可还没等中原中也回答他,太宰治已经自顾自地给出了答案。他说那是一种发生概率极小的病症,当思念或执恋深厚却无法传达的时候,暗恋者就会患上此疾病,吐出鲜花来。只有得到与他两情相悦的心爱之人的吻才能解除所有痛苦。


太宰治没有起来的意思,中原中也索性也在他身边坐下。绵绵细雨落下来,风也温柔。枯树周围有翠绿的嫩芽新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大概是因为这样的静谧,中原中也难得没有去跟太宰治呛声,“这样的病症,说是异能才对吧?”


“差不多,但是确实是普通的病症哦。”太宰治看向他,中原中也的发尾更长了些,他伸出手将一缕发丝拢在手指间绕圈。被中原中也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他才收手。但又绕过赭色的发,解开黑色的choker,去摩挲脖颈处的皮肤。


“真的有这么稀奇古怪的病?”


后脖颈处有些轻微的痒,但中原中也没躲。十七岁的少年像无数次的战场上一样,信任着自己的搭档。


“你不会在诓我吧?”中原中也偏头望着他,虽然在战场上无条件的信任太宰治,但这家伙在微末小事上实在是劣迹斑斑。


“哎呀,难以置信,小蛞蝓居然发现了吗?”太宰治故作夸张地惊叹一声,短暂的和谐静谧在这句话后完全碎裂开,他松开摩挲中原中也脖颈的手,敏捷的避开迎面而来的一拳。


“我就知道,你这恶劣的混蛋。”


最后两个少年人淋着雨,吵吵闹闹的走回据点。


所以,那家伙当初居然没骗他啊。


中原中也捡起那片花瓣,甚至还有空去想他们遥远的曾经。他很清楚所谓的暗恋对象是谁,只是想起那家伙,他的喉咙间的痒意就更甚几分。


可他的暗恋死于十八岁的黄昏,玫瑰早就坠落在无人问津的晚风里。


“中原先生,一切都处理完毕了。”


耳畔传来部下的声音,火红的花瓣被他碾碎在风里。他勾起唇角,扬声说:“那就回去吧。”



02.

武装侦探社与港口黑手党目前处在和平时期,还有一定的合作。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有所好转,具体表现在芥川龙之介与中岛敦双方没有见面开打。甚至在导师的摁头下,还在进行合作训练。


今日是港口黑手党派人来与武装侦探社交流最新合作事项的日子。太宰治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熟悉的自杀手册,嘴里哼着熟悉的殉情之歌,开启摸鱼的一天。但出于野兽的直觉与从小养成的察言观色的能力,中岛敦敏锐的意识到太宰先生今天心情很好。


但是这份好心情在临近港口黑手党到来的时间的时候,消失不见了。他从沙发上坐起身来,鸢色的眼眸暗沉得犹如厚重的积雨云,哼到一半的殉情之歌戛然而止。


中岛敦冷不防的对上这样的眼神,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倘若白虎化,那么大猫的毛定然都已经炸开。


“敦君,去开门吧。”


“……哎?是!”中岛敦勉强把自己从恐惧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来不及想是否有敲门声传来,慌慌张张的跑去打开门,正碰上刚伸出手将要敲门的港黑祸犬。


芥川龙之介瞥了一眼额间已沁出细密汗珠的中岛敦,开口道:“人虎,你这么慌干什么?”


“……我、”秉承着绝对不能让芥川看到自己狼狈一面的原则,还没等中岛敦底气不足地开口,他灵敏的嗅到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好在芥川龙之介也没准备等他的答案。他绕开中岛敦,径直走进侦探社内。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太宰治时,恭敬地喊了一声:“太宰先生。”


太宰治目光落在他身上,神情和曾经的那个最少干部如出一辙。


芥川龙之介看着自己的导师,想起首领的交代开口说:“太宰先生,首领让在下给您带来一个委托。是关于中也先生的。”


太宰治站起身来,双手插在兜里。他似笑非笑的看向祸犬,甚至没顾及还在侦探社内,那种阴沉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涌现出来。


芥川龙之介低了低头,接着说:“中也先生病了,首领说希望您去看一下。”


那位很强大的重力使生病了?可是,太宰先生也不是医生啊,不应该找与谢野医生吗?小老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头的问号。


出乎意料地,这句话后太宰治罕见的一愣,片刻后他耸了耸肩,慑人的威压消散得干干净净。他小声的说了句什么,散在风里。太宰治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路过中岛敦时还不忘留下一句:“那就拜托敦君替我请假了。”


03.

很少有人知道太宰治曾得过花吐症。


最严重的时候他发着烧、哑着嗓子躺在森鸥外早年的私人诊所里,半睁着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听着输液袋里液体滴答滴答的声音。


大片大片的椿花散在病床上,消毒液与椿花的香味混杂在一起。让他不适的皱起眉头,烦躁地跟坐在一旁调试药剂的森鸥外吐槽:“好难闻啊森先生——为什么要输液,干脆让我就这样死去好啦。”


森鸥外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侧头看向他,嘴角的笑容一如既往地让太宰治厌烦。“那可不行的。太宰君可是我看好的干部人选呢。”


太宰治闭上眼睛,不想理人。


森鸥外慢悠悠的加上一句:“再说,中也明天就从欧洲回来了。不好好吃药的话,说不定会被中也看到这副模样哦。”


刚才还神情恹恹的人,猛然间睁开眼睛,哑着嗓子大喊:“才不要——才不要让蛞蝓看见!”


“那就要好好吃药。”森鸥外把药递给他,眯着眼睛笑得仿佛一只狐狸:“关于这个病症,太宰君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了吧?”


太宰治动作一顿,未被绷带蒙住的那只鸢色眼眸里流露出生无可恋的神色。他索性把自己整个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森先生把中也提前调回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但是——


将浑浊肮脏的心脏剖开在阳光之下,就能够得到想要的回应吗?身处阴影中的人,竭尽全力去拥抱自己的炽热的光,会融化在阳光里吧。


可太宰治等来的不是活蹦乱跳的中原中也,而是受伤昏迷中的小搭档。他吃了不少高效药才压下去的疼痛感骤然间涌上五脏六腑,年少的干部对着送搭档回来的部下发了火,得知是中原中也着急结束战斗大意之下被人暗算后心里将森鸥外骂了狗血淋头。


等战战兢兢的部下离开后,太宰治独自守在床边,望着昏迷中的中原中也。他的搭档躺在病床之上,脸颊因为高热而泛起红色。露出几分极其难得一见的脆弱。


喉间的痒意蔓延开,他低低的咳嗽着。椿花慢悠悠的飘落在白色被褥之上。


太宰治伸出手贴了贴小搭档的额头,感受到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仗着中原中也现在听不见,他小声的抱怨:“中也真的是笨蛋。急着完成任务就不顾自己安危的笨狗狗。居然因为森先生一句话就急冲冲的赶回来,真的太过分了。”


他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但仍旧发出小声的咳嗽,椿花簌簌的落地,香味蔓延在他们身边。太宰治嗓子疼,心情也不好。可引起这个问题的罪魁祸首正病殃殃的躺在那里,他什么也做不了,心情更加恶劣。


太宰治拨了拨中原中也的发丝,又戳了戳他的脸。早在十五岁那年他就知道,中原中也长了一张极其漂亮的脸,又有着极其耀眼的灵魂。在湛蓝的苍穹之下,散发着那样刺眼的光芒,灼烧着少年人空荡的心脏。


秉承着报复心理,太宰治低下头凑到中原中也身前,轻轻地吻他干燥的嘴唇。无论能不能得到回应,至少能算一个补偿——


他喉咙间的堵塞感与酥麻的痒意顷刻间消失不见。最后一瓣椿花幽幽落地,窗外的风携带着熹微的晨光慢悠悠的趟进来。


太宰治难以置信地捂住眼睛,在寂静的病房轻笑出声。原来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那份情感早早的就埋葬在少年人的心间。


那之后,中原中也醒来的时候,太宰治正坐在他的床前削苹果。然后——当着他的面,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受伤的人浑身无力,却还有心情骂骂咧咧的开口:“首领不是说你病得快死了吗?我看你现在还蹦跶得很欢快啊。”


“谁知道呢?可能我的免疫力比中也强吧。”太宰治放下苹果,慢悠悠地去折腾另一个盒子。


中原中也看也不看的,抓起身旁的枕头朝着太宰治丢了过去。被太宰治精准避开,然后这人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颌,往他嘴里塞了一勺温度正好的粥。


十七岁的少年迎着朝阳,对着搭档露出笑容,低声说:“中也,你是个笨蛋吧。”


被味道还不错的粥给抚平那一丝不耐的人拍掉太宰治多事的手,给了他一个白眼。


04.

中原中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那个阴沉沉的热衷自杀的黑泥精绷带混蛋,是在十七岁的欧洲战场上。他在疾风骤雨中,同敌人厮杀。太宰治的电话在枪林弹雨中响起,他一记扫堂腿将敌人击退。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拿出电话,“太宰治,你他——”


“中也君。”


电话那头传来的首领声音让他一句脏话卡在喉间。但中原中也不愧是中原中也,他压下心中的疑惑,一边同森鸥外交流,一边分心对抗那些汹涌而上的敌人。暗红的重力充斥在战场之上,草木碎石皆能成为他杀敌的利器。


“中也,虽然事发突然,但是你可能得提前回到横滨了。太宰他出了一点小状况。”


中原中也一句他太宰治出状况关我中原中也什么事就要脱口而出。就被森鸥外下一句话给惊得愣在原地,险些被迎面而来的攻击打中。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概他很快就要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呼啸的风、狂躁的雨声里,在滋滋的电流声中他却准确的分辨出太宰治的咳嗽声。不是以往故意招惹他被打后的假咳,那样的咳嗽声仿佛是要将心肝脾肺都咳出来。有一瞬间,他分不清鼻间的血腥味是战场上的尸体,还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他那烦人的搭档的。


中原中也心里想太宰治要去死,这应当是个让人高兴的消息。毕竟他们这短短的几年相处时光里,有太多的争锋相对,也说过太多次的最讨厌对方、想让对方去死。但是一想到太宰治这家伙死在其他人的暗算里,死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连一句告别都没有,这个结果根本不能让他接受。


太宰治这个空有一副好皮囊和一颗聪明脑袋的黑泥精幼稚鬼自杀狂魔要死也只能死在他中原中也的手上。其他人想动他,都该被重力碾碎。他们是彼此两看生厌但却最默契无双的搭档,他将生命与信任毫无保留的交给太宰治,那么太宰治的生命也理所当然的要由他来保管。中原中也明白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与世俗相违背,寻常的搭档不该是如此模样。


“我知道了。”他听见自己哑声说。


但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从不能用寻常来定义。他们针尖对麦芒,却又只把信任交予对方,从第一天认识注定要纠缠到死亡。中原中也想谁要在乎那些世俗与寻常,管他太宰治怎么想,在这件事上没得商量。


在中原中也挂断电话的时候,他钴蓝色的眼眸看着盯着面前蜂拥而至的敌人,锃亮的皮鞋往前踏了一步,猛然间暴涨的异能掀起狂风,裹挟着大雨,夹杂着碎石而至。


“我赶时间,一起上吧。”


结束的时候,中原中也站在废墟之上,部下争分夺秒的清理现场。他看着狼藉的战场,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太宰治那个混蛋以往结束任务的时候,拉着他奔跑在断壁残垣间,身后灿金色的光芒洒了一地。他想回去之后,要把那个胆敢袭击太宰治的家伙找出来丢在审讯室里用遍太宰治的酷刑,将太宰治身上的破毛病处理好,然后再去嘲笑那条青花鱼也有今天。


一颗子弹猝不及防的朝着他袭来,距离太近他来不及完全避开。倒下的最后一刻中原中也将伪装成他部下的最后一名异能者击杀,嘴里还同部下说着先回横滨,脑海里却想着果然和太宰治沾边都没什么好事。


结果醒来之后,本该病殃殃的那个人好端端的坐在他床前,计划找回场子的人却被困在医院里。他本来想问太宰治那个胆敢袭击他的人怎么样了,转念一想以这混蛋的聪明脑袋肯定都处理好了。他眼巴巴地赶回来,反倒还把自己整了一身伤,平白给了太宰治一个看笑话的好机会。


果不其然就听到太宰治说他坏话,但醒来第一眼看见活生生的太宰治,加上他准备的粥味道还不差,还有隐隐作疼的伤口。中原中也决定大方地不跟他计较。


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他和太宰治还得纠缠此后余生。


结果十八岁那年,太宰治选择单方面的结束他们之间的一切,向里世界的众人宣布要与中原中也划清关系。双黑从此落幕,中原中也尚未说出口的感情死在爱车爆炸的火星中。预订的玫瑰久未等到主人,枯死在原地。


中原中也回了他们共同的家,开了一瓶珍藏的柏图斯祝福那家伙走向新的未来,也祭奠他尚未说出口的告白,将所有期许都扼杀在摇篮。


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被压抑在心里的角落,却在二十二岁重逢时复苏,经年累月的情感终于在一年后的欧洲战场上爆发。火红的玫瑰与炽热的情感险些让他喘不过气来。


二十三岁的港黑干部望着手心里飘落的玫瑰花,又看着露出笑容的首领和一旁待命的芥川心道不妙。


05.

有时候中原中也自己都觉得他同太宰治是一段孽缘,在他以为两人能吵吵闹闹、纠缠不清的一路走下去的时候,太宰治能毫不犹豫从这摊浑水里抽身而去,不留半分余地。在他以为两人一刀两断、彻底分道扬镳后,两个组织又有了合作,他同太宰治又开始在横滨的街头巷尾里频繁相逢,如同旧时光一样的互怼、干架。


可中原中也想到底是与之前不同了。穿着砂色风衣的混蛋现在看起来过得还不赖,或许这就该是彼此最好的结局。他将彼此少年时代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埋在心底,却全数化作火红玫瑰的养料。


中原中也走在雨后的横滨街头,从喧嚣人潮走到寂静小路。他抬起头才发现这一路走来,竟然走到了镭钵街。这里是一切的开端,他诞生在这里、与太宰治相识也在这里。那时候才十五岁的少年人轻狂肆意

,将踏入这里的少年黑手党踹入墙壁里。十五岁的天空青色而美丽,阳光灿灿的落下来。他们从殊途走向同路,却又再次走向陌路。


他低头捂着嘴猛的咳嗽两声,带血的玫瑰花瓣落在掌心,喃喃自语:“真是……”


“中也。”


喊他名字的人声音难得这样的低沉,以前通常这种情况都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中原中也不用抬头都能知道眼前的人的神情有多难看。


但中原中也还是抬起头,看着距离他仅仅一步之遥的太宰治。穿着砂色风衣的人用着严肃又阴沉的表情望着他,那双鸢色的眼眸里没有半分笑意。他们谁都没有动。


“咳——”但这该死的病症不合时宜的发作,他动作迅速的要捂住嘴,心里很清楚这样动作会更快的暴露自己,却没有其他办法。


但有人比他更快的,抓住他的手。


太宰治跨过那一步,他抓住中原中也的手。对上那双略显错愕的钴蓝色眼眸,下一刻毫不犹豫的吻上柔软的唇。那是一个不太温柔的,混杂着玫瑰香气与血腥铁锈味的吻。迟来的太阳拨开云雾,枯死的玫瑰复活在初见的阳光下。


所有的痛苦消弭在风里。


太宰治将头埋在中原中也的颈侧,叼着一块软肉含含糊糊地说:“明明早点来找我就不会这么痛苦的,中也就是在折腾我吧。”


一吻结束后发现自己的花吐症完全好了的中原中也推了推挂在身上的大型挂饰,没有反驳。要说太宰治完全不在意他,中原中也自己都不信。但是太宰治其人太过捉摸不定,那点特殊究竟是否是与自己一样的情感,他也无法笃定。他只是在赌,赌太宰治会像从前帮他停下污浊一样,回应这份痛苦的源头。


然后就被人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啧,你是狗吗?”


咬人的那个委委屈屈的抬起头来,鸢色的眼眸看着他,说:“中也,果然是笨蛋吧。”


此情此景有几分眼熟,十七岁的那年,他醒来的那天早晨,那个融在朝阳暖光里的太宰治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中原中也回想起那时候首领让他提前赶回横滨和电话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忽然间福至心灵,他睁大眼睛,脱口而出:“太宰,你——”


余下的话被太宰治堵在唇舌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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